“五一”小長假前夕,航空公司和在線旅游平臺(OTA)搞出了新花樣,紛紛發售機票及火車票旅行盲盒。
4月20日,飛豬宣布推出66元機票盲盒,去哪兒網也于4月21日正式上線88元機票盲盒和66元火車票盲盒。
此前,同程旅行、攜程等OTA平臺也發售過此類盲盒。“機、火旅行盲盒”即未來3-30天出發的單程票,目的地覆蓋了成都、杭州、西安、廈門、麗江等地。
OTA們想蹭盲盒的熱度,情有可原,畢竟“盲盒”已經成為增速最快的產業之一,又被年輕人偏愛。
“潮玩第一股”泡泡瑪特在2019年全年營收16.8億元。良好的前景,引來不只是資本的關注,艾媒數據顯示,2020年12月上半個月,1688平臺盲盒及衍生品的成交額是11月同期的2.7倍,加工定制的買家數量同比增長300%;天貓海外盲盒消費增速同比增長400%。
毒眸(微信ID:DomoreDumou)認為,“機票盲盒”和此前的傳統意義上的盲盒有本質區別,前者是目的明確的實用型消費,后者是娛樂屬性較強的休閑消費。
抱著實用目的的人,不可能接二連三忍受自己抽不到想要的機票,還持續為其貢獻金錢。
機票卷進盲盒熱
在機票盲盒的熱潮中,同程旅行占據了先機。
4月3日,同程旅行發起“機票目的地盲盒”活動。數據顯示,在清明小長假里,該活動共計吸引了近2000萬用戶參與,用戶自發在抖音及小紅書上發起的相關話題播放量突破2億。
央視新聞報道了“超千萬人搶購98元機票盲盒”,沖上微博熱搜,讓同程旅行成功出圈。
反觀同程自身的業績,2020年微信平臺上的新增付費用戶,約61.7%來自中國三線及以下城市。
這次低價飛機票和同程旅行聯系起來,對其業務發展也有好處。4月22日上午十點,同程又啟動了新一輪“盲盒”活動。
相比之下,泡泡瑪特曾在部分系列盲盒信息中標注“隱藏款抽中的概率約為1/144”,機票盲盒沒有類似的設計。
購買者無從知曉多大概率獲得熱門航線的機票。從社交平臺上的搜索結果來看,航班基本都在工作日,飛行時刻也多是早晚班機,
同程盲盒的用戶Sandra覺得,這是有新意的活動。“有隨機抽獎的感覺,價格便宜,碰到自己想去的地方挺值得的。”
但Sandra第一次就抽到了并不心儀的機票,半小時內沒有取消。“鎖定了就退不掉了,沒有重新抽的機會。因為不好請假,深思熟慮后打算不去了。”
雖然浪費了錢,有點肉疼,但Sandra還打算繼續參加22號的活動。“沒辦法,退不掉。好奇下一次能抽到哪里,如果是特別特別想去的,時間合適的還是會去的。”
同程的成功,引來了同行們的飛速效仿。
飛豬于宣布推出66元機票盲盒產品,消費者得到好友助力后,可以用66元的超低價,獲得一個飛往全國隨機任意目的地的機票盲盒。中聯航、深航、華夏航空、南航、山航等多家航空公司也紛紛推出了盲盒產品。
北京聯合大學在線旅游研究中心主任楊彥鋒在采訪中表示,除非疫情得到極大地緩解,尾倉資源沒那么多了,或者各家在線旅游平臺的“拉新”競爭沒那么激烈了,盲盒的玩法才可能會變少,否則這種營銷方式會長期持續下去。
小森最近體驗了飛豬平臺機票活動,抽到兩張66元單程廈門飛到海口的機票,從攜程查詢到同時間段飛到海口機票售價350元左右,盲盒約便宜了200多塊。
但如果真要為“占便宜”出行,將要花費回程的機票等額外開銷。“為了占270塊的便宜,平白無故多花近4千多。”算了筆賬后,小森選擇退掉了機票。
“更坑的是,一個人只能替一個朋友助力,也就是說,幫朋友點過的我,如果也想開盲盒看看目的地,需要再找三個沒點過的人來幫我點。這明顯就是拉新買量的‘套路’罷了。”小森說。
盲盒玩法還將繼續,但其中的未知和套路,已經讓一部分用戶中途退出了這場游戲。
萬物皆可盲盒?
盲盒不止是泡泡瑪特式的精致娃娃,我們對盲盒的迷戀一直都在,只是不同年代里,市場依據需求所給到的針對性產品不一樣。
小時候為了集齊《水滸傳》108將英雄卡,你會一包包地買干脆面,滿懷期待地尋找有沒有新卡片。市面上的扭蛋、刮刮樂、電商平臺的福袋,和抽盲盒的原理相似,都是利用人們對不確定性獎勵的期待。
芝加哥大學布斯商學院的奚愷元教授,和香港中文大學商學院的助理教授沈璐希在研究中寫道:“人們更多地是因為不確定的刺激而重復一項任務,而不是為了那些已經確定的刺激。是不確定的刺激加強了重復決策。”
不確定性提高了期望值,未知的東西也許意味著“無限可能”,就會激發買家的“勝負欲”。買家對抽取結果保有僥幸心理,這和賭徒的自信是類似的。
這個原理也被廣泛應用在游戲場景中。比如今年最吸金的二次元游戲《原神》,其中有大量的抽卡環節,玩家為抽到想要的角色,難逃一氪。
追求“便宜大碗”的用戶,本身并不是盲盒的主要用戶人群。
一般印象里的盲盒和潮流玩具是追求快樂的標的。根據弗洛斯特沙利文報告,潮玩市場的主要消費者年齡分布在15-45歲,占總人口35%以上。
泡泡瑪特的核心消費群體更為精細,集中在18到35歲、75%為女性、分布在一二線城市。這部分經過細分的目標客戶有一定的消費能力,對新事物充滿熱情、注重精神滿足是這一群體較為顯著的共性。
盲盒的娛樂屬性決定了,它可能并不適合應用到更偏實用型的消費領域上。實用型消費需要理智,盲盒和理智天然不搭界。
除了前文提到的機票,文具盲盒、景區盲盒等也經常翻車。
部分商家以盲盒之名,行清倉甩賣之實。中小學生喜歡的盲盒筆,和普通筆的不同僅在于筆殼的外觀、顏色和圖案,一根筆5元,一小袋文具9.9元。
去年,包括故宮在內的多個景區在探索“文創+盲盒”模式。問題是,這并沒有解決景區周邊產品過分雷同的痛點。
此外,部分影視衍生品也可能并不適合“盲盒”玩法。毒眸曾就《鄉村愛情》盲盒走紅,討論過這一問題。()
從現在嘗試做過電影衍生品的幾個例子來看,集中在大IP和具備國民度的作品,比如《唐人街探案》《刺殺小說家》等。
另外,售賣前幾乎都用了眾籌模式,通過預售減少不確定性。
3月中旬,《山河令》在發起盲盒眾籌時,設置的價格是189元/只、378元/兩只,兩個主角各有普通款和隱藏款可供抽取,隨機發貨。
相比于一般單價59元或69元的盲盒,《山河令》盲盒價格較高,款式也比較少,一共4款。
優酷此舉也遭遇了部分用戶質疑:“一個也挺貴的,為什么不能讓我直接挑,不喜歡這種不確定性的感覺。”
與熱門劇集合作過衍生品開發項目的小七告訴毒眸,口紅、珠寶都不適合做盲盒,因為審美色彩太重了,客單價太高的產品也不適合做盲盒。
“口紅恨不得把試色打在公屏上,盲盒這種方式很影響用戶對色號的挑選。況且盲盒的基礎售價低,彩妝除了固有成本以外,還有渠道、包裝、合作方分成等費用,算下來還是比玩偶成本高很多的。”
追求不確定性帶來的隨機獎勵,讓盲盒成為一種娛樂性很強的休閑消費。但如果只想著套用“盲盒”兩個字做公式,注定無法圈住所有年輕人。
畢竟,消費還得看目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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